程锦瑜冷着一张脸，看起来颇有威慑。

其他人看了一眼程锦瑜，在发现齐睿没说话之后，都十分配合。

黄执中是除了王茂学之后距离程锦瑜最近的一个人，其他人还没出声，他就先把自己的踪迹交待了。cascoo.net

“我从进了驿站之后就在看书，在听到有人说走水的时候还没歇下，因此一听到声音就出来了，发现二楼已经起火很久了，本来想要上去，却被王侍卫拉到了外面的空地上。

我以为世子爷已经被救出来了，就跟着王侍卫一起往外走，在路上还碰到了梁先生跟卢先生，我们是一起出去的。”

紧接着被黄执中提到的梁先生跟卢先生也点头，确认了黄执中说的是真的。

这些幕僚们都住在一起，走水的时候天色虽然不早了，但能成为齐王世子的幕僚，他们本来就比其他人更努力。

基本没有人休息了，他们出来的时间也都差不多，前后都有人能作证，是在一样的时间出现在前院的。

随着说的人越来越多，王茂学的脸色越发难看了。

总共就那么点人，现在所有人都说完了，大家的目光自然而然就落在了王茂学的身上。

“王先生，在赵四喊了起火的时候，你在哪里呢？”

王茂学的脸色登时变得十分难看，他看了程锦瑜许久，低着头一直没有说话。

“如果王先生没有想好该怎么应付我们，不如我帮王先生回答一下？”

程锦瑜一步步靠近，看向王茂学的眼神中带着冷意。

“如果没有其他同僚做对比，也许王先生还抱着自己能瞒天过海的想法。

现在发现事发的时候，几乎所有人都有证人，你是不是慌了？

王先生，但凡是做过的事情总会有痕迹的。

已经到这一步了，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，奉劝你还是老老实实把你做的事情说出来，世子爷看在你过往的忠心上，也能从轻处理。”

这会想起一开始王茂学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忠心

。的，难免有点讽刺。

程锦瑜定然不会看王茂学的脸色，她冷笑了一声，语气中的嘲讽，让人听起来觉得十分刺耳。cascoo.net

即便是再刺耳，王茂学也没有办法。

他的目光在往日的好友身上掠过，被他看到的人，都会慢慢往后退一步。

很显然，现在不仅是程锦瑜不愿意相信他，往日的这些同僚们，愿意相信他的也基本没有。

王茂学苦笑了一声，神色越发难看。

“世事无绝对，当时我出来的时候，大家已经都在前院了。

我确实找不到一个能给我作证的人，但我也没有背叛世子爷。

我的忠心日月可鉴，如果程先生跟世子爷觉得我是错的，那就当我是错了吧。

世子爷想怎么处罚我，我都认了。”

他低下了头，没有了一开始牙尖嘴利的样子，倒像是真的冤枉他了一样。

程锦瑜抿了抿唇，径直上前捏着王茂学的下巴。

“来，现在看着我的眼睛。

你现在很困，你说……”

听到程锦瑜说的话，王茂学脸色大变，立马就摆脱了程锦瑜的手。

甚至都顾不得维持自己的表情了，他立马从地上起来，看向程锦瑜的眼神中带着忌惮。

“你不是说你不是无辜的吗？

怎么，怕被我催眠了，从你嘴里说出来真话？”

程锦瑜的一句话，让包括王茂学在内的众人脸色大变。

“程先生也会催眠？”

“这催眠究竟是从哪里传出来的邪术，程先生竟然也会。”

“怪不得程先生一眼就看出来王朝被催眠了，若不是有程先生这样一个知情人，这一次我们定然很难救出来世子爷。”

“……”

其他幕僚们终于想清楚了程锦瑜能事事都抢先在他们前面的原因。

怪不得齐睿很信任程锦瑜，现在看来，程锦瑜自己着实是一个很有能耐的人。

这对其他人来说是个好消息。

一个能催眠王朝的人，给所有人都敲响了警钟。

谁都不敢说自己没有一点小秘密，

。如果被人催眠了，说出来自己的小秘密还好，把齐睿的事情说出来，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。

现在他们中也有一个会催眠的人，至少也能给他们一点安慰。

王茂学不愧是能在幕僚中隐瞒那么久的人，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已经相信，程锦瑜没有找错，王茂学就是那个催眠了王朝的人。

然而他并没有放弃。

“真是笑话，我只是觉得程先生说话的语气不对而已，想摆脱程先生难道有错？

倒是什么催眠邪术，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听过，从一开始就是程先生提出来的，现在似乎程先生又会，不知道程先生能不能给我们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