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牧吓得不轻,人都晃了一下,就只差没歪倒在地。
这时,有个人影忽然从他身旁走了过去。
仿佛一阵风似的,根本没有多看一眼朱牧。
场间的人都很安静,只是看到时,也同样感觉那道人影似乎有着一种雷厉风行,不惧无畏的气息。
朱牧刚走没几步,骤然擦肩而过,立马便回头细瞅了一眼。
灰色衣服,还…还有块状的迷彩,是军…军帽!
朱牧的眼睛有些迷离,又感觉有些熟悉,心中不禁一怔,这才反应过来。
是判严军!
他见过军人,也见过已经不计其数的判严军。
但自从最近出了那档子事后,已经好些天没有见过判严军的人来过此处了。
可是…那人胳膊上的军徽?不像是…
朱牧眼睛微颤,似乎马上意识到此人的来历,便赶紧往后退了半步。
那人行走如风,行事如同机械,并没有看见朱牧地礼让,便推开了那张刚刚被砸过杯子的木门,就进去了。
天边红日渐浓,夏日炎炎的,整个城市,在正午十分,没几个人会出来晒晒太阳的。
所以那栋旧楼里也亦是如此。
最近王禅有伤在身,却也还在调理,所以去往苍南别院的事,就此搁置了。
再怎么说,他们这三个,除了为初还能耍几招外,如果真要带着死胖子一起,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后果。
再则王禅大哥说过,那日鼎新桥下的外来人不仅也受了伤,只怕伤的比他自己还要厉害。
所以在王禅痊愈之前,他们到不担心那人还有能力比他恢复得还快的。
于是他们仨,便就决定推后一些时日,等王禅痊愈再说。
毕竟鸢庭如此之大,总还是要了解一番才是。
当然,这主要还是因为骆三的妹妹这几天心情不错,也终于从阴霾里爬了出来。
他们几个也就当是舍命陪陪死胖子的妹妹罢了。
不过在此之前,为初可是与他们提了一个必要。
那就是必须得变装之后再出门。
说来,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。
谁叫这段时间以来,总会有人要追杀为初呢。
想不躲实在不行啊。
好在这两天热是热了点,不过总也是阴雨不定,一股热浪一股凉意,倒也能出门逛逛。
只不过,陪着女人逛街,那实在没什么意思。
通常一家两家,三四家地逛倒还无所谓,但骆苏莉有时候,就总会有些犹豫不决,不知道哪个更好。
虽说货比三家不上当,可三四家,五六家的来回跑,来回折腾,就算是王禅这种不吭声的人,有时候都恨不能一手将骆苏莉给扛了回去。
所以,后来几天,王禅不去了。
再过几天,为初也喊脚疼,走不动,想睡个两三天再说。
于是,最近一些天里,他们二人哪儿也不去了,一直宅在家里。
向来没什么太多话的王禅,只要是骆苏莉不在家,他就会守在那台电视机前看看无聊的新闻。
而为初最近的伤势也一天天好转,明显动作幅度增大了,也没什么问题。
于是最近一些天里,他都会在大厅的窗沿边旁进行盘坐,闭目,修习自己的气道。
这个世界有剑气,却也不是剑身所带来的一种锐利的光芒,而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,但却可以清晰触觉的。
像王禅那夜于掘土巷里的一尺化气,说透了…那都是气道上的绝学,是需要慢慢悟的。
所谓一剑化气可修天,这个修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。
气道乃通道,通道乃呼吸之门,说到底都与人的呼吸,血脉,以及运周天之事而息息相关。
真正成大道者,如果气道修入绝学之境,周天大小早已不是什么根本,而最根本的,乃是体内体外皆可同运周天。
所以不论是不是为初,即便是里间的王禅,要修气道,也总该要细细冥想一番。
有时通了自有大道,如果不通想一辈子也无济于事。
所以说,天下如今又有几个能成为曾经的东方巨人呢!
可谓…凤毛麟角。
这日。
天边乌云压顶,好似一场雨即将来临。
而骆三兄妹二人下午出去后,还没有回来。
王禅也一如往常看着新闻。不过最近一段时间,他倒没有再如以前那般,烦了就砸电视机的情况发生。
这也当然归功于为初,毕竟说上天去,他还是院子里的人,所以不看僧面看院里那位,总该还是得听一听他的的。
而为初最近两日修炼气道,似乎有些心得体会,甚至这两天里已经明显可以感觉到,体内的周天循环,逐渐强劲了几分。
因此今日便停止了盘坐,冥想之事。
一来,这几日一直坐着,想着,如此总归有些疲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