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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阮阮不是心软起来就没脑子的人。

听了小姑娘的身世，她心中固然心疼，却也没有偏听她一个人的话。

没有签名的宣传单可以替她没钱证明，却不能替她的身份证明。

狗杂碎这个名字，说不定就是这小姑娘故意说出来博取她同情的。

“前天，你来的时候胡小姐可没进我的面馆儿。”

林阮阮低头啜了口茶，菊花茶香味浓郁，最适合这样的寒天饮用。

“啊。”自称狗杂碎的小姑娘愣了下神，咬了一下下嘴唇。

“罢了，你走吧，你的成绩不会作废，只是名字要改成你自己的。”

林阮阮不耐烦的摆了下手，轻声说道。

从这姑娘的片刻愣神，她已经知道对方是在撒谎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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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少在她刚才这个问题上，是没有说实话的。

“老板娘姐姐。”小姑娘显然没想到她会如此干脆的翻脸，头垂的更低了。

“走吧，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忙。”秦震认识林阮阮这么久，也算比较清楚她的脾气。

她已经决定的事，是不会轻易改变的。

小姑娘柔弱的看了她一眼，还待再说什么，但见林阮阮看都不想再看她，只能将所有的话都咽回肚子里。

送走了小姑娘，秦震这将心中的疑惑问出来。

“老板娘，你刚才问那么多，是有意想把她留下来吧。”

毕竟店里一天进出的人也不少，他从未见林阮阮对谁那么关心过。

“是有这个打算，不过现在不想了。”林阮阮起身拍了拍手，耸肩道。

“为什么，这姑娘不是挺可怜的。”秦震疑惑了。

“一个满嘴谎话的人，再可怜我也不用。”林阮阮冷声道。

而且她也没办法断定，那狗杂碎...那姑娘到底有几句话是真的。

搞不好，是别人给她安的饵也不一定。

“可是....”

“放心吧，她饿不死，也冻不死。”林阮阮瞧着紧关的大门，眯着眼眸道。

秦震只能叹口气，便继续去收拾碗筷。

他本还想替那姑娘说情，让她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。

可他现在自己都还靠林阮阮照应着呢，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她再去照应别人。

等他哪日自己有本事照料别人了，才能做这个决定。

今天比初赛要洗的碗筷确实少的多，洗起来也轻松不少。

且今日比赛结束的时间也还早，看来的确是有早点回家的希望。

柏程安到的时间，还是同往日一样。

这次都不用他敲门，马车刚刚停稳林阮阮就蹿了上来。

“你慢一些。”对她这调皮劲，柏程安有些哭笑不得。

他略微整理了下有些杂乱的头发，将袖子上的一道口子藏在身后。

“我都等你好久了。”林阮阮噘着嘴，委屈的不行。

“本来想说今天早点弄完，回去多做些好吃的庆祝一下呢。”

“我刚从外头回来就赶过来了。”柏程安有些抱歉的说道。

“今天去哪儿了。”见他有些狼狈，林阮阮偏头问。

“今日知县大人派我去猫牙山剿匪，我害怕今天一天赶不回来。”柏程安轻声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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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猫牙山？”林阮阮从随身超市里往外拿食材的手顿了顿。

“嗯，那边有一匹山匪极其猖獗。”柏程安点头应道。

“剿的怎么样了。”

“不知是不是事先得到了消息，我们只抓到几个小喽啰。”柏程安有些惋惜。

若非如此，恐怕他今日还不能这么早赶回来。

“猫牙山，跟猫牙村隔的远吗？”林阮阮回忆起先前那姑娘说的家世，抿唇问道。

“不远，就在山脚下。不过那个村里已经没什么人耕种了，大多都另谋生路，或上山当山匪去了。”

“这样吗？”林阮阮歪着头：“那个村子很穷啊，会不会有人卖闺女。”

“当然有。”柏程安轻叹口气，把忙着往外拿东西的她拉到自己身边。

“那个村子田地贫瘠，常有卖子女换粮的情况。其实不只是那个村子，很多地方都有这样的事。”

“狗牙村呢，那边是不是也一样穷？”林阮阮又问道。

“你怎么知道这两个地方，这两个村子都很偏僻，但是隔得不远。”

“今天店里来了个小姑娘，说她是猫牙村的，又被卖到了狗牙村。”林阮阮抿着嘴唇，很是烦恼。

“我本想留下她，但总觉得她没跟我说实话，就没留下。”
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