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？”

老妇人闻言一怔，愣了两三秒。

当她再反应过来时，脸上的表情咻的一变，豁然收紧下颌，两瓣布满利齿的上下嘴唇向中间闭合，要把方涵的整个脑袋一口咬下来。

叮---

就在老妇人的尖牙已经触及方涵的皮肤时，一抹寒光照亮了她那狰狞的脸庞。

一把看起来无比锋利的匕首，挡在了她的牙间。

咯咯咯--

令人牙酸的声音，从老妇人牙齿间响起。

她瞳孔浑圆如铃，两手如铁钳般死死抓住方涵，上下颚狠狠用力合紧，挤压着挡在牙间的匕首，似要把这匕首一口咬断。

被老妇人死死擒住的方涵面不改色，他双腿微微下沉，做马步姿态，握着怨灵匕首的右手陡然发力。

松弛的手臂肌肉瞬间绷紧，一股力道从手掌传达到怨灵匕首之上。

本来老妇人咬紧的牙关和怨灵匕首处于极限挤压状态，但在方涵的突然发力之下，点点火花竟然从两者接连处迸出。

这一刻，怨灵匕首的特性之一，锋锐展现出了威力。

只见刀刃带着摩擦声，往前一带。

老妇人那层带着皮肉的口腔，硬生生被一刀斩开。

一抹暗红血液飘洒在半空之间。

“啊啊啊啊！！！！”

剧烈疼痛之下，老妇人发出刺耳哀嚎声，当即松开双手，四肢着地，身形急速后撤。

“想逃？”

方涵眼中寒光一闪，另一只手往前一抓。

粘腻湿滑的质感，从掌心传来。

那是老妇人的那条暗红长舌。

唰！

他反握怨灵匕首，斜上方一撩。

啪嗒啪嗒--

半条舌头落在地面上，轻微蹦弹。

“唔....”

老妇人四肢攀附在胡同的墙壁上，宛如一只壁虎，伸长的脖子恢复原状，眼神怨毒地看着前方的方涵。

方涵一甩怨灵匕首上的污血，将那半条舌头踩在脚下。

滋滋...

缕缕难闻的白烟，从他脚底冒起。

看着挑衅意味十足的方涵，老妇人沟壑般的面皮上布满青色纹路，张开大嘴，朝其发出咆哮声。

方涵眉头一挑，毫不示弱地与她对视。

他伸出左手，勾手笑道：“来，继续！”

“嗬...”

攀附墙面上的老妇人，四肢发力，从墙面上高高跃起朝方涵扑去，宛如蝙蝠一般，双手间细长而锋利的指甲，在月色下寒光闪烁。

一阵恶臭扑面而来，方涵脚下微动，往后倒退。

原地所在砖石崩裂，烟尘飞扬。

他反握怨灵匕首，横在身前，目光平静地盯着前方的烟雾。

下一刻，老妇人的脖颈再度伸长，一颗狰狞可怖的人头，破开烟雾，像是一条突然发难的毒蛇，张着满口尖牙，朝着方涵的脑袋咬去。

一直注意着的方涵，右脚在地上画过半圆，很是潇洒地侧身躲过。

“淬血！”

方涵眼神一凝，手中的怨灵匕首刀刃之上，瞬间附着起一层淡红光泽。

噗！

一刀扎进老妇人长长的脖子上，握刀的右手往前顺势一带，伤口再次扩大，形成一道半米长的血痕。

攻击扑空的老妇人，感受到疼痛，在半空中扭转过头颅，一双眼睛瞪得像是铜铃，怨毒地看着方涵，恨不得一口将他吞掉。

而方涵完全无视对方的眼神，再一次挥刀。

呼~

耳畔传来风声。

方涵立即收刀，双脚站如盘根，上半身仰天后倒，头顶上老妇人那狰狞的头颅急速擦过。

再次躲过对方的攻击后，方涵双眼寒光闪动，趁势抓住机会，持刀的右手在地上一点，配合着强大的腰力，旋腰扭身。

手中的怨灵匕首，裹挟着呼呼风声，刀刃上的红光显得格外妖异。

噗呲一声，又是一刀划过。

然后顺势收刀，接着一个驴打滚，撞在胡同的墙壁上。

“两层了。”

半蹲着身，方涵甩掉匕首上的污血，平静地盯着对面的老妇人。

头颅再度复原的老妇人，站在原地，气息有些萎靡，两次没有得手不说，还在脖子上平添两处伤口，这让她对方涵有了一丝恐惧，心生出退意来。

看出了老妇人眼中的退意，方涵缓缓起身，盯着她，“怎么？想跑？”

“啊！”

话音刚落，老妇人张开大口，一团带着恶臭的黑烟喷出。

“你跑的了吗？”

方涵身形瞬间启动，脚踩胡同墙壁，几步越过那团黑烟，直奔老妇人。

宛如壁虎的老妇人，在墙壁上飞速爬动，感受到身后追来的方涵，回头又是一口黑烟。

“还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