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毅拉着她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扇,可夏知怎么舍得,看着他脸上被他自己扇出来的红指印,心疼都来不及。
夏知摇头,她哽着肩膀颤抖道:“我不打,你松开我陈毅。”
“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你来找过我。”
“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“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。”
说着,她又泪流满面,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,滴在她肩膀。
但陈毅眼里只有对她的心疼。
粗糙手指捧起她的小脸,他连掌心都在颤抖,指腹擦去她脸上的泪,他心疼的要发疯:“怎么会不要你,你可是我的知知啊。”
他轻哽着。
“就是因为这样,我才想让你过的更好,知道吗,老子不想拖累你。”
夏知摇头:“不是拖累,你从来都不是我的拖累。”
她眼眶通红,抓住他的手,紧紧的握在手里,才能压得住喉咙的哽咽:“在我心里,你是我唯一的亲人,是最疼我的人,不管我要什么,你都会买给我,不管我怎么气你,你还会对我好。”
“陈毅你知道吗,我当时很后悔,我后悔去武汉了,我在想,是不是我没去,是不是我没走,你就不会丢下我了,就不会不要我,我就能永远跟你在一起了。”
“我真的后悔过。”
她的泪水落在他的手背,却烫到他的心里。
她以为去武汉她就会开心,就能自由翱翔,可去了之后才发现,没有他,她真的开心不起来。
她每个夜晚都在怀念跟他一起度过的那九年。
他赚的钱多他们就吃肉,赚的钱少他们就吃米饭就吃馒头,最穷的时候窝窝头也吃过。
可只要跟他在一块,不管吃什么都是香的。
反而武汉食堂里的大鱼大肉,她却食之髓味,味同嚼蜡,吃着美滋美味。
陈毅紧紧咬牙,心脏疼的已经麻木了,伸出胳膊把她搂在怀里,他低头,额头碰着她的额头。
他喃喃道:“知知,以后咱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?”
“我养你,老子养的起你。”
“老子给不起你最好的,但只要你想要,我努力赚钱买来给你好不好?”
夏知听着,抹着泪水。
她什么也不要。
她只 要 他。
额头碰着他的额头,她眼睫毛轻颤,抬眸对上他黝黑眼眸,近在咫尺的距离,她缓缓靠近他。
陈毅心脏就像突然凝固了,他动也不敢动,就这么任由着她吻上来,她闭着眼睛,红 唇吻着他烟草味的薄唇。
她吻的格外温柔,跟多年前不一样,却又好像差不多。
时隔七年,依旧是这间屋子。
依旧是夏知和陈毅。
谁也没有变。
夏知主动搂着他的脖子,她拉起他的胳膊环她的腰,在他怀里吻着他。
陈毅任由她吻着。
直到夏知抬起头,再低头的吻落在他的下 颚,有点细小胡茬刺的她脸颊有点疼。
陈毅喉结狠狠滚动几下。
黝黑眸子深的像深潭。
他问她一句话。
话落,颈间传来她的回应:“嗯。”
黝黑眸子瞬间亮了。
陈毅搂住她的腰。
看着怀里脸颊 酡 红,眼角都泛着 红的人儿,他先低头吻去泪 痕,然后才吻住她的红 唇。
耳边是男人的喃喃声:“知知。”
窗外夜色渐渐深了。
……
月亮悬挂漆黑夜空,丝缕月光顺着窗户照进卧室。
窗户里亮着灯,到后半夜,灯泡都烧的灼 热,却还没关灯。
直到天边快要泛着白,灯泡才灭了。
……
第二天早上。
陈毅叫了床上的人儿五六遍,夏知还闭着眼睛,支支吾吾的应着,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皮。
“……”
她累的像八百年没睡过觉似的。
想到昨天晚上,夏知就生气。
“……”
生产队的驴 都没他这么积极的。
陈毅看她脖子上,肩膀上都是红痕,知道昨晚是自己 要 的太 过 了,心疼道:“不然今天请假吧,这班不上算了。”
“就在家睡觉,老子赚钱养你。”
“……”
听这话,夏知眼睛蹭的下子就睁开了,嗓子哑的难受:“不行!”
陈毅听到,连忙去端杯温水过来,扶着她坐起来:“喝点水润润嗓子。”
夏知喝着水,紧紧抓着薄被,是蓝色的,是昨晚新换的,昨晚的被单被他换掉丢进洗衣机里去了。
喝完嗓子才舒服点,夏知心底憋着火,张嘴就骂道:“陈毅你混蛋!”
陈毅听着,心情好的就差开花了,又心疼她的不行,跟着她骂:“对,陈毅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