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当选的正是“森罗”。
会议散会,司马凌追着司马绎,不甘心问:“爸爸,为什么你要向着她?!”
司马绎脚步顿了顿,示意同僚先走,反问她:“我向着谁了?”
“白筱绕!”她勉力控制音量。
“凌,你这是什么意思,你在指责我不公平?”他皱眉,道,“这整个过程都是公开公正的。”
“如果不是爸爸你提出点燃蜡烛,最后当选的就不是她!”
“这是所有人投票决定的结果,”司马绎话落,明白过来她的意思,道,“你是怨我点了香?”
司马凌咬牙看着他。
“这香本就应该这样表现,”他严肃地凝视她,“凌,掺杂了私心,失偏颇的是你。”
“我……”她哑口无言,索性高声道,“我就是不想她当选!她品性不好!”
“荒谬!”他怒道,甩手出去了。
门外,四下的同事都在向白筱绕道贺,她一面应,一面等司马绎出来。
谢一定是要道的。
“司马前辈。”她等到最后才见他出来,感激地迎上去。
司马绎看到她,缓了缓表情,说:“祝贺你,香调得很不错,晋升高级调香师应当是稳了。”
“还要多谢您为我说话,”白筱绕真诚地鞠了个躬,“我考虑不周,没有想到事先准备好点香的工具。”
“你资历尚浅,一些无关紧要的小过失罢了,记作经验就好。”他拍了拍她的肩膀,往后看一眼,憾道,“我才更应当代凌向你道歉,她不分公私,没有做端正的权衡。”
白筱绕抬起头,先是诧异:“她说得也没错……”
这时司马凌走了出来。
第一眼时她表情还是冷的,再看,已经端庄如昔,恢复了一贯优雅的笑脸:“恭喜。”
她朝白筱绕伸出手。
“谢谢。”白筱绕和她轻微握了一下,双方便各自松开了。
白筱绕嗅到她身上的香水味,反应过来司马绎言下之意,微微扬起唇角说:“司马小姐,你换香水了啊。”
司马凌的脸一僵:“呵呵,白小姐的嗅觉真灵敏。”
眼里透出来的是和笑容两相径庭的忌恨。
“凌!”司马绎严厉喊了她一声,生怕她再出言不逊,对白筱绕道,“顾小子早已对我说清楚了,你放宽心,我会管教好凌,不再给你添乱。”
“爸爸,你说我给她添乱?”
司马凌不可思议地反问,被司马绎强行拽走。
白筱绕落在原地,轻轻舒了口气。
多亏有个明事理的司马前辈在,司马凌这一茬,应该算是揭过了吧?
——
街角书咖里,老唱片音乐低哑悠长。
客人寥寥,静坐在角落桌边的男人一面抿咖啡,一面看向窗外车水马龙,有一搭没一搭听对面的小女生说话。
高高扎起的马尾随着脑袋的动作不停晃动,她眉飞色舞地讲着,手始终放在膝盖一柄白布紧裹的东西上。
“主人,你听我说哦……”
“来了。”龙吟澈淡淡打断她,目光落在碰响进门铃的来客身上。
苏承晚抬眼逡巡了一圈,和他的视线碰上,便恭敬低眸,走过去在他对面的空椅子里坐下。
“对不起,master,我来迟了。”
路隐明朗的笑意在这几秒钟内飞快逝去:“哼,再不来我们以为你要爽约了呢。”
“非常抱歉,路隐大人,”苏承晚低头又道了一次歉,说,“因为风镜笙最近缠我比较紧,我不方便出来。”
“哼,你们还挺卿卿我我的嘛。”
“隐,”龙吟澈睨去一眼,路隐自觉乖巧闭嘴。
他的表情冷淡,注视低着头的苏承晚,“抬头,毒蛇。你说找到U盘了?”
“是的,”她扬眸,却不敢直视那双暗金的眸子,微微错开了视线,“风镜笙想伪造情报来应付我们,无意间却透露了实物所在。我暗中确认过,确定属实,但您命令我不要轻举妄动,我就没有把U盘取来。”
次日早晨,白筱绕一起床就遇上了惊喜。
客厅沙发上丢着个被拆了的小雨伞包装袋。
这两个人,绝了。
她脸一热,迅速挪开眼睛,收拾上班。
雨滴系列席位敲定森罗之后,白筱绕不再继续协助公司做主打香的研究,而是负责主导森罗的改进和市场化。
工作内容大致没变,依旧是泡调香室,不过多了每日提交手写报告的程序。
她一般是上午调香,下午写报告,第二天一早再交去领导办公室。
部长粗略浏览了一下她的报告,赞道:“不愧是肖大师的弟子,做事干净利落,堪比老手啊。”
“谢谢,”她礼貌地笑笑,“没别的问题,我就先下去了?”
“去吧,好好干。”
写字楼窗